婉宁叹了口气,她也想谈恋爱啊,这不是怕过不去心理那关么?她认真地道:“爷要真肯为我守着就好了。”

哲羽瞪大眼睛:“宁宁你不是来真的吧?九爷毕竟是皇子,你瞅瞅各个皇子府里,哪个后院是只有一个嫡福晋的?你非要九爷为你遣散后院,这不是成心为难人么?且不说那两宜妃送来的不好打发,你府上还有两个给九爷生了女儿的姨娘呢,总不能叫九阿哥不管她们吧?”

“等等,我什么时候叫爷遣散后院了?”婉宁目瞪口呆,努力回想自个何时提过这般过份的要求。

哲羽见她模样不似作伪,忍不住坐起身来:“不能吧,九爷说的时候可是急得不行,难不成你两有什么误会?”

婉宁脸红了红:“应是九爷误会了。”

她只是要他守身而已,可没让他不管府里这些女人。换句话说,只要府里的女人不打九阿哥身体的主意,她一点也不介意养着她们。

丢死人了,九阿哥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哲羽道:“是误会就好,宁宁啊,虽然小哥很希望你能把相公拿捏得死死的,但要九爷只守着你一个人过真不现实。且小哥看得出来,他对你是动了真情了,要不也不会真的考虑遣散后院的可行性。”

“原来小哥是来给九爷做说客的。”

“小哥不也是为了你嘛!你喜欢他喜欢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让他动了心,若是因为这等小事把他往外推,岂不是太得不偿失了?”

这痴情女的人设是丢不掉了,婉宁懒得再争辩,挑挑眉问道:“小哥觉得他有别的女人是小事?”

哲羽一头雾水:“难道这还是什么大事儿不成?”

婉宁:......

三观的代沟再次横梗而出,婉宁深刻反省,在这样的时代,也许她才是错的那个。

哲羽叨叨了半个时辰才意犹未竟的起身。婉宁虽然很想念他,但这回可真是被他念烦了,听得他要告辞,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小哥慢走。”

哲羽瞪着他:“你还嫌小哥烦?”

“不敢不敢。”

“嫌烦也给小哥把话记心里去,夫妻相处之道,可不是一方压制一方,而是双方慢慢退让,磨平所有棱角,才能圆润相融。明白没?”

婉宁点头如捣蒜:“小哥说的是,但是小哥你这么会,怎么还没把嫂子给我带回来?”

哲羽气得转身就往外走,婉宁闷笑着小碎步跟上,然后一头撞到了一堵肉墙上,她摸着自个儿的额头:“小哥你怎么停下也不说一声儿的?”

哲羽左右张望了一番道:”宁宁啊,有个事儿小哥觉得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还有啊?婉宁苦了脸:“小哥有话且说。”

跟妹妹说这种话题,哲羽有些难以启齿,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个男人呢,是憋不得的,九爷若是憋得久了在外面偷吃不是更加得不偿失吗?所以,那什么,你下回可别再将他拒之门外了?”

婉宁的脸蛋瞬间爆红:“小哥你快走吧。”

真是的,她现在这个伤势,能圆房吗?

哲羽前脚出门,后脚老十便跑了进来:“九嫂,诺敏呢?”

“玩去了啊,十弟不知道吗?”

老十跺跺脚:“爷就去了趟户部,哪知一回来就听说她借着送你和九哥出宫了,现在还不曾回去呢。九嫂,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婉宁想到诺敏那个神秘兮兮的计划道:“不是跑马就是逛街呗,十弟妹在京城朋友又不多,便是出宫也就这三两个去处了。不过十弟,十弟妹虽然爱玩了些,但也是有分寸的,你且放心吧,天一黑,她自然就回去了。”

等到天黑,她跟那小白脸没准都独处一天了,那还了得?老十打了个千,迅速地转身跑路,风中传来的声音透着满满的焦急:“九嫂你且好好休息吧,我上别处寻她去。”

婉宁好笑地摇摇头,抬腿进了卧房。紧迫盯人,严防死守,得亏诺敏不是真打算跟人私奔,不然就十弟这架势,她怕是奔不出去。

且说老十骑着高头大马,仗着精湛的骑术在大街上一通横冲乱撞,终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诺敏开的饭店里。结果诺敏却没在,这倒是没啥,可问题是,那个姓凌的居然也没在。一打听,好嘛,东家和凌账房一起去京郊浇烤了。”

冰天雪地里孤男寡女守着个火堆烧烤,说没奸情谁信啊?老十脸都绿了,骑着马就往外跑,这时小二端了盆新切的羊肉出来:“掌柜的,你好没有啊,别到时候全店的人就等着咱俩啊。”

“好了好了,郡马刚刚可已经来过了,回头戏作得像一点儿啊。露了馅今年的奖金就甭想要了。”

小二有些担心:“万一太逼真的话,凌账房会不会被郡马一剑捅了啊?”

“不能,那不有郡主守着呢嘛,走走走,羊肉带上,今早蒸的馒头也别落了,馒头片烤着最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