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看着他,沉着脸。

就算他相信许娇娇,但这事儿吧,还是没有根据,还得继续看下去。

吴将军也看着他,目露思索,突然道

“我想起来了!之前将要接敌,集合队伍的时候,你迟了很久才到,那段时间,你是不是给黑山人通风报信去了?!”

张千夫长“我,我没有!我当时闹肚子,去树林里方便去了!”

吴将军嗤笑一声,“谁能给你证明?”

许娇娇道“别争了,搜他的身!”

几个卫兵立刻按住了张千夫长,不顾他的挣扎,从他的身上搜出了几样物事。

几块碎银,几张银票,其中一枝炭笔、一张残缺的纸,最为显眼。

许娇娇冷笑道“你告诉我,纸和笔,是拿来干什么的?”

这个年代,可不兴写什么阵前遗书,因为人命没那么值钱,你不用自作多情。

当然也不是绝对,有人还是偶尔会给家里写信的。

但就算是这种情况的话,也不会有人把纸和笔带身上,带上战场。

张千夫长“这是,这当然是用来写字的,我喜欢上了练字,这没什么吧?”

许娇娇“练字当然可以,但一张纸的话,是不是少了点?还有,这缺了的一边,到哪里去了?”

张千夫长“我,我没时间练,当然不用带太多。至于缺了一边,那是我写得不好看,怕人笑话,所以扔了!”

呵呵。

这人反应还是不错的,算是个聪明人。

不过可惜,人太聪明了有时反而会干傻事。

许娇娇看着他,意念同时延伸向前,

“你可要想好了,你写的密信,肯定还在黑山国的某个人身上,那人应该官职不小吧?至少也得是核心人物,本宫连他们的元帅都抓过,这次抓几个将军会很难吗?说不定,密信就在他们的先锋官身上!到时候,你死不承认,就是罪加一等,该千刀万剐!你可不要妄想别人会丢了,这种可以要挟你的东西,我保证他们绝对舍不得丢的!”

张千夫长脸色煞白。

方玉沉声道“监军大人,不用那么麻烦。来人,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如狼似虎的卫兵们一拥而上,按住他就要开打。

“别!别打!我说,我说了!”

张千夫长的确是个聪明人,但聪明人一般怕受苦,更能识时务。

“还不从实招来!”方玉厉声喝道。

张千夫长表情灰败,“我,确实是给他们的先锋官送了一张密信,也,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我们要在长桥冈与他们决战……”

“你个畜生!”

吴将军怒喝一声,上前一步,“啪!”的一声甩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又啐了一口。

“你坑死了多少兄弟,你怎么不死了算了!你该千刀万剐,给弟兄们赔罪!”

方玉伸手拦住了他,

“我方某自问没有得罪过你,你身为千夫长,应该也不愁吃穿,你为什么通敌?”

张千夫长支吾了几下,最后还是道

“我,几个月前,摸进了一个民女家中,唔,嗯,谁知有个老妪杀了进来,将我擒住了。我以为必死无疑,谁知她却说,我一个千夫长,做这种事何必偷偷摸摸呢?要是在黑山国,这种事都不算事。还威胁我,让我在两军对垒时,给黑山国送情报,不然就把我的事捅出去,她还拿走了我的身份腰牌……”

许娇娇俏脸含霜,

“你把那个民女怎样了?”

张千夫长吓了一跳,“我,我没把她怎样啊,我刚进屋,就说了几句话,那老妪就来了。那老妪说完后就走了,我,我有点慌,就赶紧也走了……”

许娇娇松了一口气,

“那老妪是什么人?”

张千夫长“不清楚,她只说她姓司,是黑山国的大人物,听她的就有好处,要是做得好,以后会带我去黑山国做大官,不听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许娇娇“她长什么样?”

张千夫长“长得,挺和善的,但她武功非常高,我一招都接不下。”

应该是司琰了。

面善武功高又是老妪的,这样的人应该并不多。

这位太上长老,还真是可以啊!

来刺杀她不说,还顺便招了个内奸。

算是把司乐门的精神刻在自己骨子里了。

许娇娇道“你说的那个老妪,应该叫司琰,司乐门太上长老!不过她没法带你做大官了,因为她闯入京城企图暗杀本宫,最后失败,现在只怕是骨头都没了。”

张千夫长吃了一惊,随即又黯然,

自己都已经被抓了,司琰死不死,好像跟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