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荣老脸一红,“雅兰,咳,我知道我这事儿做错了,我向你道歉,我偷腥了,你心里生气,你怨我,我也知道,我给你捶捶背,捶捶肩的,我晚上给你洗脚,消消气嘛。”

姚氏,叫姚雅兰。

平时许大荣极少叫姚氏的闺名。

也都是在他认错赔小心的时候,才会叫。

姚氏以前与许大荣成亲时,姚氏的娘家还是很给力的,在镇上做小本生意多年,又是独女,许大荣刚成亲的时候,对她柔情蜜意的,雅兰雅兰叫个不停。

后来姚氏的双亲都病死,家产因治病也没有剩下多少,渐渐的也都花光了,姚氏的身份变成了无娘家无兄弟姐妹的孤女之后,情况就慢慢颠倒过来了,轮到她对许大荣各种巴结讨好了,多少年来,基本上都是许大荣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的,许大荣也难得对她再有那般温柔小意了。

现在听他叫一声雅兰,也是不容易。

姚氏被他哄得心情顺畅了一些,“用不着,你就说如何处置小桃这个贱人吧。”

许大荣墨墨迹迹道,“雅兰,这都是我的错,也不关小桃的事情,我就是看你不在,一时之间,那种事情上没有忍住……小桃跟我的时候,确实还是黄花大闺女,这点我不能否认。她的身世也惨,是个孤女,小小年纪无父无母的,来我们家上工就是为了有一口饭吃,我又做错了事情,如果把她赶走了,她一个姑娘家,以后也无法容身,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咱们也别为难她,就留她下来给口饭吃,你看怎么样?”

姚氏猛得一拍桌子!!

这是气的!

她再好的脾气,再把许大荣当作天,这种事情也忍不了。

“许大荣,你说什么?你要把她留下来?你做错事情一两次就算了,我看在老夫老妻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你还想把这个臭污烂的贱人留在家里?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收这个小贱人为小妾了?”

许大荣又目光一沉,“雅兰,我好好的与你商量,你这么大的声音做什么?小桃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就是穷苦了一些,一口一个贱人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也是骂我下贱了?不过是收个小的,男人风流快活也是一种本事,我又没说要休了你娶她。收个小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见哪家有本事的当家男人,没有几房小妾的?多大事情?”

姚氏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热血上头。

她以为许大荣只是偷个腥,玩玩而已,没想到他竟然想收小!

“许大荣,好,你好啊!你想收小的是不是?我现在就回乡下去,请示你爹娘,看你爹娘愿不愿意让你收小!你爹娘可是亲口说过,你们老许家没有这种传统,也不会让子孙干出这种事情的,许老四的下场,你见过吗?你敢收小,我就敢回家去,告诉爹娘,我看爹娘答应不答应!”

有许老四的事情在前头,许大荣不敢触这个霉头。

以前的老许家就算了,现在的老许家可不同往日了。

要是被赶出门去,打发他五亩田地的,那他岂不是亏大了,他可是老许家的长房嫡子。

“雅兰,你说什么气话?你我夫妻一体的,你这样回家去告状,我是不好过,你能好过到哪里去?将来把我赶出老许家,写了断绝书,打发给我们五亩田地,我们日子怎么过?那么大的酒坊,财源滚滚,日进斗金,还有那么多头猪的猪棚,都是我们大房的产业,你就这样想断送了不成?断送了,你我就不说了,你让大郎将来怎么考取功名,怎么娶媳妇,让大丫怎么说人家?”

这一番责问,把姚氏给堵得哑口无声起来。

她已经是半辈子过去的人了,但是还有儿子,女儿……

那都是她的命啊!

依老许家那办事正气,利落的家风,她要是告回去了,那么大房的产业也真的就断送了。

如今的老许家可不是原来的老许家了,肥得流油。

她与许大荣辛苦多少年,都挣不来的大好家业,特别是酒坊,那是蒸蒸日上,销量好得很,真正可以说是日进斗金不为过。

姚氏早就打听出来了,家里是有一成股份的,并且已经分过一次红,这些都是坐在家里,天上就掉钱下来的好事情。

月月有,年年有的。

单说这一成的,一年就能分上百两的不成问题,这还是初始阶段。

搞不好以后,红火之后,一年几百两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