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御韫对付公公变相的逐客令毫不放在心上,仅以儒雅一笑。

“既然如此,有劳公公了。”

“太子殿下折煞奴才了。”

“公公过谦了,本太子便与大皇兄先行一步。”

“太子殿下请,大皇子请。”说着,付公公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独孤御韫点点头,率先转身,独孤闻人略显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后便跟随在其后。

付公公望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身影,略显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深思,随后便嘱咐了大内侍卫两句,继而转身回至厢房门外。

独孤御韫与独孤闻人步出不远处,独孤闻人便忍不住地询问道:“三弟,你……”

“大皇兄,你又忘了,咱们身在天齐,而非方澜。”

“可是……他们这也……我可不信天齐皇帝便是休憩下了,自皇宫到至清河王府,不说千里迢迢,但亦是相距有些子距离,难道只是为了休憩?若是如此的话,何必多此一举呢?”

独孤闻人义愤填膺地嚷嚷着,突然,双眸乍然一亮,说道:“哎三弟,不如咱们去探探究竟如何?”

知晓独孤闻人之意,独孤御韫不动声色地向周遭一扫,温和一笑道:“大皇兄,你我现如今乃不过是别人的囊中物,回房等评判的讯息吧!”

说起评判,独孤闻人便厌恶地讥讽道:“哼……这泱泱天齐,女子竟然如此不知羞耻,竟然私相授受,简直是不要脸至极。”

对于独孤闻人的贬低话语,独孤御韫充耳不闻,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适才他们二人所出来的院落,温和的双眸渐渐被冷色所替代。

隐在宽大的袖袍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随后,唤过身后的侍从,在其耳边低声二句,便见侍从点点头,退了下去,独孤闻人见此,不解地询问道:“三弟,你这是……”

“无事。”

独孤闻人一窒,随即讪讪地摸摸鼻尖,不见丝毫的恼意,待二人回至前院的厢房之时,独孤闻人将屋门紧闭,向周遭看了一圈,不见有丝毫的异样,放下心来。

“三弟,你说,那首艳诗出自谁手?”

独孤御韫纤长的手指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说道:“大皇兄,不论是出自谁手,终是会知晓的。”

“唉!三弟,你这性子啊!当真是……罢了,反正事出在清河王府,而人又是天齐之人,我不急,不急。”

独孤御韫听此,点点头。

“不过,我好奇的是,清河王府,不,准确的说,天齐,推出来的人会是谁?呵呵……看来,此行倒不是枯燥无味的嘛!”

正在这时,独孤御韫的贴身侍从回敲门而入,走至其身侧,俯身,低语了两句。

半响,独孤御韫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侍从退下,待侍从退下后,独孤闻人想问些什么,但见独孤御韫的神情,便将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大皇兄可是想问,我派侍从去了何处?”

听独孤御韫主动提起,独孤闻人忙不迭地说道:“恩恩,是啊!我甚是好奇。”

“唉!大皇兄的性子还是这般急躁啊!”

独孤闻人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说道:“我的性子已然这般了,无法改变。”

“我派人前去女宾处探查,昌邑侯府的大小姐未曾在宴会之上。”

“你的意思是说……她与皇上……”

见独孤御韫点点头,独孤闻人歇了声,陷入了沉思中。

而独孤御韫双眸氤氲,视线逐渐飘远,没有焦距,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阴郁之气……而一向粗犷而大大咧咧的独孤闻人,此时陷入了沉思中,但亦是隐隐嗅到了不寻常的意味。

***

厢房中,上官宸抱着梓涵躺在榻上,外袍已然褪去。

“恩!娘子好香啊!”

梓涵顿时羞恼不已,下意识地将小脸藏起来,借以掩饰面上的羞恼。

梓涵受痒,想要避过上官宸的动作,奈何,上官宸大手将梓涵的小脸禁锢住,不让其动半分,梓涵抑制不住地咯咯笑出声。

“咯咯……唔……唔唔,上官宸,好痒,咯咯……”

“咯咯……上官宸,放……放开我……咯咯……唔唔,好痒……”

“唔……娘子唤我什么?啧啧……娘子的小脸好甜……”

“唔唔……相……公,咯咯……放开我,咯咯,我……肚子疼……”

上官宸倏然将梓涵放开,担忧地询问道:“可是肚子疼?哪里疼?我派人寻御医。”

“唔……我无事。”

“你肚子……好啊!是笑得肚子疼是不是?看相公我如何让你求饶。”

不一会,上官宸略显担忧的玉石之声在梓涵耳边响起,“可是还疼?”

在上官宸的心目中,亦是将梓涵的感受放在首位,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梓涵来的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