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妍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个梦,但是自己却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

梦里,衣着华丽威严而神圣的雷梦王对着一个女子说道“我发誓,我做的到。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放弃我的霸业,放弃整个族人又有什么,神女,你相信我对你说的话。我们作为对手,难道连一点相互了解都没有吗?想我雷梦虽非什么正义的国度,但是我们觉得以武服人,新手承诺。我们雷梦向外发出的誓言绝对是最真实最可靠的。若是你不相信,我愿意将整个诺蛊种入我的族人之内。”而那名被称为神女的女子却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只是淡淡的说“不要再天真了,皇霆。我不想再与这么纠缠下去,若是你愿意带着你的族人退去,我会让三国与雷梦想交好,但是若是你执意进犯,那我们也只能战场之上见了。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同样的人之间的交流。却并未有任何与你所想的那样的感情,神女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承国,雨巫和长蛇之间的永生长存,但是和雷梦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一如神女和半兽落那不可能被接受的爱情。我们战场之上见吧。”可是离去之时那神女的回眸一笑竟让笑妍分外吃惊,因为那神女分明是子如!而那原本威严神圣的雷梦之王的脸也是自己。

笑妍吃惊的看着这一切想要发声去问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自己像是被困住的灵魂,只能看,不能说不能阻止什么。

而着急之下的笑妍催动了自己的那变异了的雷霆之光。只不过,当那雷霆之光刚刚出现之后,自己眼前的场景就完全变了。只是远远的看着子如像是一个球一样静静的悬浮在天空之上,而子如身体像是一个婴儿一样被两种颜色的光芒包裹着,而那光芒之上却有着一缕缕的黑线,那黑线最终连接到的尽头竟然是纪回城。

笑妍只是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子如身体之上的两种光芒,一个明亮正气,而另一个却显得邪恶黑暗。而黑色光线却也似乎全部都粘连在那血红色的光芒之上。那邪恶的气息不停的同化着原本平衡而明亮的光芒。

笑妍毕竟是雷梦的嫡系后代,也正是皇霆的亲系,所以笑妍和所有进入这蛊山的人之中是最有利的一人。毕竟皇霆虽然性格比较极端,务求随己心意,所以在当初不能确定神女是否会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仍然愿意相信神女那些情急之下所说的话,封印了蛊山,隔绝了雷梦进入玄女的可能。为了自己的爱,可以放弃自己整个种族的利益的一个王。又与半兽落的王截然不同。在皇霆心中只有自己,虽然族人同样重要但是那是因为没有找到可以在他心中取代族人位置的人。而神女的出现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点光,大雨之中的一把伞。一起都来的那么及时和自然。可是皇霆却为此如痴如醉,沉迷不醒,即便在这当中神女从未表现过要配合皇霆或者对皇霆有喜欢之意。但,即便如此,在皇霆心中始终会为自己的族人留一线生机的。而笑妍正是这一线生机下的受益者。本来因为蛊山外围的蛊术都是笑妍曾经见识过的蛊术,只是因为皇霆对蛊术运用的出神入化,所以才导致差点中招,但因为误打误撞和子如融合之后的力量致使自己的雷霆之力变异了。而那变异的雷霆之力也带着点点的额金光,原本璀璨的白色此时却金光闪闪分外耀眼。也正是这变异的金光打破了笑妍原本所在的幻境。没想到才没有多久,这外围竟然有这么多的以幻境为主的布阵。但是即便如此,中招却还是常事。因为这个幻境利用了所有人的爱恨情仇,所以,一切都显得真实自然,若是没有什么提醒,任由幻术持续下去,那么最后的结果恐怕也就只有死亡一途了。除非深处幻景的人能够自己清醒过来,亲自打碎自己的梦。而打碎自己的梦就是亲手杀掉自己,毁掉梦里自己守护的东西,那么真实的场景才会出现。可是陷入幻境之中的人都是没有丝毫不想活着的想法的。所以看似很好解决的幻境却是很多人的梦魇。

真亦假时假亦真,加以真是真亦假。如今的幻境就是如此。笑妍毕竟已经最先的破除了幻境。而原本与幻境最为相抵触的恐怕就是子如了。因为当初皇霆封印了蛊山之后,神女却并未出现在皇霆面前,更是没有和皇霆在一起。神女毁约了。也许雷梦所有人都会骂神女无耻,利用他们伟大的王对她的感情堵住了所有雷梦之人的退路。所有的雷梦的人都在为这件事而在谴责皇霆。对于平日里在自己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的那批手下在这之后,也经常在自己的面前数落自己的不是。雷梦之内所有的谴责铺天盖地的涌向了皇霆。而原本因为封印蛊山的皇霆身体很是虚弱。毕竟封印了整整一座山。也并非是简单的事情。原本精神耗费巨大,再加上自己愿意付出一切,却得到神女那么敷衍的回答,这绝对是很能伤人心的事情。皇霆想到过种种事情,却唯独没料到这样的场面。平日里对自己言听计从,恭谨尊敬的族人们,却用最冷血的行为告诉了皇霆这个游戏的残酷。皇霆却从没想到自己的族人并未对自己有任何的同情,更多的是愤怒。如果自己不是雷梦的王,不是雷梦里最为强大的人,恐怕自己早就被剁成肉泥喂狗了。这种强烈的指责让皇霆的心里有的只有恨意。于是皇霆利用自己的生命之力,还有那天纵奇才的脑袋构建了一个这么出众的死亡之山,蛊山。

而耗尽了皇霆所有生命的蛊山已经不在是封印雷梦的阻碍了,起码,对于雷梦的所有的族人来说,进入蛊山根本就不是最初之时的死亡之山了。或许是因为皇霆气愤之下根本忘记把这样的事情告知给自己的族人,再加上之前因为本族之人屡次尝试进入蛊山,结果死伤惨重。所以对皇霆的指责就越来越多,但是却也无人敢再进入蛊山尝试。在潜意识里蛊山的死亡凶名已经成为雷梦所有族人的禁地。

皇霆却利用自己的生命制造了一个更加宏大的死亡之城,不过这死亡之城确是针对玄女的。

就在这个误会里。雷梦不敢越半步城池,而玄女方面,蛊山的凶名也越传越凶,渐渐的蛊山就成了两国真正的死亡之地。但是由于闯入蛊山之内的人渐渐不是很多,所以就只有关注玄女和雷梦高层人员才知道蛊山真正的凶悍。

笑妍像是千年之前的皇霆,眼睁睁看着自己一人号令,万夫相应的威风到因为喜欢一个人而不得的苦闷,到为喜欢的人付出一切,最后亲夫所指的无助,再到最后却发现喜欢的人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付出,而神女只不过是利用了自己。而自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最后只得饮恨而终。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来改变原本不可能再改变的蛊山封印之术。由爱到恨所以成就了两国之内的死亡之山,蛊山。

之后,笑妍便清醒了过来。只是却无端的心生悲凉。只不过这种悲伤并未持续很久,因为笑妍不知为何,自己体内的雷霆之光不受控制的被牵引到了眼前浓雾笼罩的护罩之上。而因为雷霆之光的牵引,浓雾之上却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一阵光芒闪过一道霸气威严的身影出现在了护罩之上。而那道人影像是这蛊山之王一样。整个雾气似乎都在欢呼。雾气在这道身影面前竟然像是温顺的小绵羊。丝毫没有了原本那诡异的感觉,反倒更像是云雾环绕的仙人一样。

笑妍吃惊的看着那浓雾之上凌空而立的人,他认得这个人,这人正是雷梦只王,皇霆。皇霆倒并没有很吃惊,只是脸上有一股怀念和沧桑的味道。他对着笑妍说道“吾族小辈,想不到我等待千年才有人可以出现这变异的雷霆之光。真的很是令我怀念啊。”笑妍想不到自己竟然可以见到千年之前的雷梦之王。而这个让自己的家族背负了千年之罪的祖先,但又是自己家族最最伟大的祖先,令人自豪的祖先。饶是平日里笑妍如何的不正经此时却也不得不正经的严肃对待。于是对着皇霆拱手说道“祖先,我正是我族第十八代接班人,黄笑妍。因为一直潜伏在玄女,所以不得已将姓氏改为黄。还望祖先不见怪。”皇霆看着笑妍愧疚的说“唉,我怎么会见怪呢?当初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何至于受这等苦楚呢?只是千年了,千年之内我总是会问自己我到底后不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我不相信神女只是利用我而已。即便她不喜欢我,但我们都还是朋友的。我相信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只是当初我太过暴躁,以至于自己宁愿以身化山来报复她,却忘记去找她问个清楚。我等待了千年,之所以还留一缕残魂在这世上便是想等着有一天我的后人可以来到这里帮我去寻千年之前的神女之魂问个清楚。我此生无憾。笑妍,只是真的对不住你们了。我知道我有多对不住我们雷梦的所有子民。可是我也从不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我等待千年,其实中间也不乏我的后人来过。只是他们从未有你如今的雷霆之力。笑妍,有了这雷霆之力的存在,相信你一定会有更高的成就。你会成为超越我的存在。那时,我希望你能将蛊山之术解除。我想我这一生就真的圆满了。”笑妍听着皇霆口中的自己,心里竟然对自己的这位先人一点都没有责怪。也不知道千年之前,皇霆是怎样一心付出,甘愿放弃自己的英雄的光环,宁愿成为背弃自己种族的罪人呢?如果换做自己,那会怎么样呢?皇霆见笑妍发呆,奇怪的问道“笑妍,你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吗?你不愿意替我完成我的遗志吗?是因为你也觉得我是整个雷梦的罪人,害你们千年无法回到自己的国家吗?”皇霆语气里有着浓浓的凄苦和气愤。笑妍见皇霆误会了,慌忙的解释道“不,不,祖先,您误会了。我不是那样想的,只是我想起……”笑妍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向皇霆说自己的事情,于是话卡在那里没了下文。皇霆见笑妍支支吾吾却并未说出什么于是有些恼怒的说道“扭扭捏捏的是做什么的?你到底是不是我皇霆的子孙?有什么话都给我直接说了就是。”笑妍看了一眼皇霆低头想了一下“我想我遇上和祖先一样的问题了。我喜欢上了这一世的神女。只是她似乎喜欢着另一个人。”皇霆听笑妍如此说却不知该怎么去给笑妍指点,于是只是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毕竟自己是自己,可是自己却并不希望自己的后人,雷梦刚刚出现的希望之星再步了自己的后尘。笑妍见皇霆没说什么也知道这种事情别人确实给不了自己任何的帮助和指点。于是也不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只是笑着对皇霆说道“祖先,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完成您的遗志的。只是我们要如何出这蛊山呢?”皇霆但笑不语,只是对笑妍说道“靠你们自己的力量出去吧。笑妍,你们这一行人都是来头不小啊。看来这个世界也不会平静多久了。以后的雷梦也要靠你照顾了。”说完,雷霆就消失不见了。笑妍还想问些什么但是皇霆就像是没有存在过一样。

笑妍看着马车之上层层包裹着马车的浓雾。浓雾旋转间,竟然有一种淡淡的符文形成。而那符文之内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射在马车之上。笑妍特别熟悉那是幻形术的力量。只是这幻行术却似乎另外融合了力量。但是笑妍却并不知道另外融入的是什么力量,但是隐隐的,自己却对这力量有一种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