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想了想,这人会自己酿酒,而且水平不差,只是不懂的经营,不如和他强强联手合作。

“我这里倒是有个别的法子。”

赵平大大咧咧的走进柜台里面,坐下,说道:“你对我坦诚以待,我也不瞒你,我准备开一个画舫酒楼。”

“我这个画舫的菜品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要求酒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专供。”

“我刚刚这么一街面品尝下来,你的桂花酒,无论是口感还是价格,正合我意。”赵平卖了个关子,说道:“你以20文一斤的成本价,分期销售给我,我必不会亏待与你。”

“我教你一个独一无二的酿酒之法,保证你能酿出比你这桂花酒的度数还高一倍的烈酒。”

刘义弘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度数是什么意思,但也猜到了大概,应该说的是酒的烈性。

“客官说笑了,既然你有独一无二的酿酒秘法,那你为何不自己酿酒呢?”刘义弘疑惑,有些不相信。

“额,我这种酿酒之法,是在你的桂花酒的基础上提纯,可以算是二次酿造之法吧。”

“哦?”刘义弘家世代酿酒,祖祖辈辈都是在酿造之法上下功夫,试过多种粮食,也试过不同时间,不同温度,不同的窖藏周期,他自认为这种桂花酒的烈度,已经是最高了。

现在听到赵平说,还有一种二次酿造法,不禁技痒难忍。

再问他究竟是什么二次酿造之法,赵平笑而不语。

“好!”刘义弘犹豫了一会,点头道。

“就按客官你说的,按20文一斤的价格,分期独家供应给你。”

刘义弘明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大公无私的把秘法教给你。

“不过,咱们还得再签订一个独家代理销售契约。”

赵平解说道:“以后,你用我的酿酒之法酿造出来的高度烈酒,卖出去的利润,我要分一半。”

做生意的最高境界,是利益共沾。

你不可能将一门生意的上游下游链的钱都赚完了,最好的办法是和各方结成利益联盟,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事半功倍。

赵平对酿酒这个专业并不熟悉,只是比刘义弘多了领先几百年的知识,知道白酒的提纯蒸馏之法而已。

与其花费大量的精力去研究酿酒,不如点拨刘义弘几下,共同赚钱。

刘义弘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同意了赵平的契约。

赵平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提笔沾了几分墨,在纸上画了一张蒸馏器的示意图。

“刘掌柜,你拿回去,让人打造一个这样的陶罐,陶罐上倒扣一个这样子的瓮形,顶上留出一个洞,用来布置竹子管道。”

“陶罐内盛放你酿造的桂花酒,用大火烧开”赵平一边用笔指着图纸,一边解说。

“记住,竹管要通过冷水,冷却。带酒的蒸汽就会从这管子的这个小口滴落。”

赵平将笔一掷,胸有成竹的说道:“若是你能按照我说的这个秘法,做出蒸馏酒来,到时候我再教你一个包装营销法,我保你800文一斤卖的飞起。”

刘义弘看出几分门道,但又隐隐觉得此法可行,点点头说道:“家里还有酒,甄瓮也是现成的,只需要做几根竹筒管子,我即刻回去试试。”

刘义弘急于回去,说道:“赵掌柜,我家酒坊就在水门村,你要不要跟我回去看看?”

“哦?水门村,还真是巧了,我就住在大泽村呢,咱们两个村子离得不远,我就收拾一下,同你一起去看看吧。”

既然对方相邀,正好借此机会考察考察。

谁知刘义弘一听,拍拍大腿说道:“大泽村啊,原来你就是大泽村的赵平!久仰久仰!”

“是了是了,也真怪我愚钝,签契约的时候看到你画押的签名是赵平,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之人呢。”刘义弘猛地扶额。

也不怪他没认出来,一个是渔户,一个是商户,刘义弘做梦也不会想到是同一个人啊。

这下轮到赵平意外了,呵呵一笑问道:“刘掌柜,原来我是这么有名吗?”

“怎么没名气?咱们水门村的人都知道村长儿媳妇被大泽村的赵平拐……,额,跟大泽村的赵平走了。”

刘义弘重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暗道:果然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怪不得牛雁儿死心塌地的要跟着他呢。

这个世界,能多妻多妾,那是财富和能力的象征。

“哈哈,刘掌柜说笑了。我跟你回去,你可别透露我的身份啊。”

赵平自嘲一笑道:“不然的话,我怕被你们村民打。”

“赵掌柜说笑了,现在咱们水门村哪个敢跟你动手?”

赵平和刘义弘一同去了水门村,实地考察了他的酒坊。

他家酒坊中,规模不算很大,但是一次性也能酿造5000斤左右的低度水酒,若是蒸馏提纯的话,可出酒500斤。供应大泽县的市场绰绰有余。

这令他更加坚定了和刘义弘合作的决心。

自己只需要点播他一二,就能拿到白酒的提成,何乐而不为呢。

……

回到大泽村。

秦惜惜牛雁儿在水上屋里,齐刷刷的站成一排,期盼的眼神望着他。

“相公,户籍转好了吗?”秦惜惜神情忐忑,焦急而又弱弱的问道。

赵平低着头不语,假装一副难过的样子。

秦惜惜又急问道:“没转好吗?相公别着急,咱们这样子已经很好了,就算转不成商户,那大不了就不开画舫了。”

牛雁儿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别担心,我和姐姐都能吃的了苦的。”

赵平见两人上当,憋不住了,噗呲一下,哈哈大笑。

“啊!相公,转好户籍了?!”

“相公你,好坏!”秦惜惜和牛雁儿一拥上来,粉拳在他身上暴打。

小虾米却铺上来,保护:“不许打赵平哥哥,不许打赵平哥哥。”

一家人闹作一团,笑逐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