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抬眸,一双目光淡漠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的过往,背负的实在是太多了,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好的开始,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了。

“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让她重新爱上你。”轻轻掀动干涸的薄唇,司夜的神情说不出的落寞。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么?”宋图南气场冷冽。

“呵…”司夜失笑,固然宋图南气场强大,不过他却全然不在意。

“你可以拒绝,但我敢保证,她会一直排斥你。”

“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宋图南徒然暴怒,冲到了司夜面前,冷然质问。

“我的身份,你应该知晓。”司夜淡漠。

宋图南冷静下来,回忆着司夜话里的意思,司夜的身份,他的确已经知晓,国际出名的心理大师,却也是最低调的心理大师,只有其名,难见其人。

沉寂良久,宋图南看向司夜,似乎是妥协,又似乎是被逼到了极致的选择。

“你想要什么?”

“帮我回凌家。”

“帝都凌家?”宋图南疑惑。

“是。”司夜点头,凌家,你们欠我的,也该还了。

“要我怎么做?”

宋图南在出来的时候,不只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司夜,之前因为宋图南都盛怒,他被打的鼻青脸肿,不过却一点我没有影响到他也身上的气质。

苏依米一夜未眠,一直在想苏钰的话,心里一个声音告诉她,不可以原谅宋图南,如果原谅了宋图南,那她曾经经历的那些伤害又算什么。

另外一个声音又不停的告诉她,她已经失去了那么多,不该在继续错过宋图南了,难道真的要等到人老珠黄了,在来遗憾那些错过的人嘛?

两个声音不停的脑海中争执,让苏依米一头乱麻,不知道该如何。

传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苏依米的胡思乱想,转头看向窗外,只见窗外天光大亮,她竟然整整一夜未睡。

急切的敲门声让苏依米醒悟过来,心里有些奇怪,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

宋图南?就算要带她去复婚,也不至于这么早吧?

起身,开了门,还未看清门外的人是谁,一个巴掌就已经落在了苏依米脸上。

啪…的一声响,打的苏依米脑子里都是嗡嗡的声音。

随即,耳边已经传来了谩骂声:“苏依米,你这个贱人…”

反应过来,苏依米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云安然,此刻正指着苏依米破口大骂,只怕是把这辈子最难听的话都用来骂苏依米了。

比起之前的相见云安然在苏依米面前的高高在上的炫耀和不屑,此刻的云安然就像是一个泼妇一般。

不,就是泼妇…

眼见自己骂的激烈,苏依米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像看一个小丑一样的看着自己,让云安然更加的气愤。

随即再次抬手,一巴掌就又要落在骆依依的脸上,这一次,苏依米不会在给她机会,扣住了云安然要落下的巴掌,反而抬手就给了云安然一巴掌。

这一巴掌,骆依依用了全部的力气,打完之后,她感觉自己整个手掌都在发麻,而云安然的脸,自然是整个都肿了起来,嘴角还溢出了一丝鲜血。

苏依米狠狠一推,把云安然推到一边:“刚刚这一巴掌,是还给你的。”

“苏依米,你不要脸。”云安然捂着被打的脸,直接哭了出来,可是最后也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谩骂的话。

“不要脸?你现在跟个泼妇一样的在我面前谩骂,就要脸了嘛?宋图南不要你是他的事情,你一次次的找我麻烦并不能解决问题,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太卑微了么?”

看着哭的狼狈的云安然,苏依米心中升起了一丝丝的同情,虽然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云安然现在的样子,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曾这么卑微的爱着宋图南,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一次次的欺骗自己。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不能失去他,不能没有他啊。”云安然痛哭,掩着面痛哭流涕,苏依米有些看不下去云安然的样子。

“先进来吧。”担心云安然一直在外面哭的太久会吵到邻居,苏依米只好开了门让她进来。

云安然微愣,还是跟着苏依米进了房间,苏依米给她倒了一杯水。

“别哭了,有些事情用眼泪是没有办法解决的,你说说你,生来就是大家小姐,万千宠爱一身,何必为了宋图南这么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没有他,你也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不是么?”苏依米劝说,其实也是在心里劝说自己。

说到底,先爱的哪一个,注定会输。

云安然听了苏依米的话,微微止住了奔溃的情绪:“我…可是我真的喜欢他啊。”

“哎。”这个,苏依米无法安慰,喜欢这种事情,她也无法改变,连她自己都弄不清自己的感情问题,还怎么劝说云安然。

“你和他会在一起么?”云安然哽咽声音开口问。

苏依米抬眸,看着云安然的询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该怎么告诉云安然,宋图南很有可能一会就会过来带她去领证?

“我…”

“算了,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我不想知道了。”云安然摆了摆手,又不想知道了。

“你喜欢他什么?说到底,他除了一张皮囊还不错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你喜欢的不是么,你的家世并不比他差,再说了,他还是个二婚呢,你一个千金小姐,嫁给一个二婚的男人,岂不是太亏了,再说了,比他长的好看的男人也很多啊。”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云安然听了苏依米的话,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不可否认,苏依米说的事实。

“所以说,你对他的喜欢,可能只是你的一腔热血,人啊,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总会格外惦记,又容易变成执念,或许真的并不如你以为的那么喜欢。”

“真的么?”云安然半信半疑,却又觉得苏依米说的很有道理,而且宋图南又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