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真正的高手!

只有在最需要的时候,在最后的关头,才露出了杀意。

平时就跟普通的婆子毫无二致。

就算是现在,若是有旁人站在一边,只怕也看不出,她是来杀人的。

……

那这个严婆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事情还得从上个月说起。

京城的一处酒楼里,安兴郡王的七子朱振白,与张府尹的儿子张宝,正在喝酒。

没吃两口,朱振白一拍桌子,

“掌柜的!这是什么菜?寡淡无味,你们是没放盐吧?!”

掌柜的连忙跑过来,“这位公子,是嫌菜淡吗,我们重新给你炒一下,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快点!”

朱振白不耐烦的挥挥手。

这日子,真是过得不舒心呐,这酒楼也是个普通的小酒楼。

他堂堂皇室公子,只能在这种低端的酒楼吃喝耍小脾气,实在是让人烦闷。

他一杯杯地喝着酒,兴致不高,张宝自然也看出来了。

“朱兄,莫非这两天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

朱振白叹一口气,“唉,什么这两天,我是天天不顺心!”

酒入愁肠愁更愁,

他不顺心的事情有很多。

钱不够花,地位不够高,作为皇室人,都没人来拍他马屁。

这个春节过得冷冷清清的。

更重要的是,以后老爹俩腿一蹬,他靠什么来立足呢?

他不是酒囊饭袋,未雨绸缪他还是懂得的。

他家本来是旁系,没了安兴郡王,他们这一代与皇族的关系就更疏远了,朱皇本来就不重视他们,到时候,搞不好他要沦为一普通百姓,都不是没可能。

所以他现在最大的愿望,是能够得到老爹安兴郡王的重视,能够继承一家之主的位置,那是最好的。

只有一家之主,才会继续是皇亲,才会得到封号。

可是,老爹太能生了,他家有十一个兄弟,怎么看,也轮不到他这个老七啊!

唉!

“张兄你说,我作为皇室弟子,在京城混了几十年,却无人提携。你再看有的人,比如那个什么杜煜青,还有那个许娇娇,来京城才几年?有两年吗?可人家现在多威风?特娘的,不就是皇上看重他们吗?我一没姓杜的生得好,二没姓许的运气好,你说我能顺心吗?我要是能被皇上看中,早就是朝廷大员了!”

张宝道“朱兄,运气这东西可急不来,说不定朱兄明日就时来运转了呢?这可说不好,来,喝酒,喝酒!”

他今日请朱振白喝酒,原想着,请他帮忙说个好话的。

安兴郡王很不满他这个义子,拜年的时候,都没给他好话。

虽然他爹说,这个义父不拜也罢,可他觉得,如果有这么一位皇亲罩着,那他在高官遍地走的京城里,会有底气很多。

毕竟他不可能每次都会得罪许娇娇这样的人,是吧?

所以他还是想挽救一下这个关系的。

可现在听朱振白这么一说,反倒有些犹豫了。

这安兴郡王一家,真的是如老爹所说,江河日下啊?他巴上去能有多大作用?他们一家有能力在关键时刻给他撑腰吗?

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朱振白自然不知道,他的牢骚,吓退了他的一位婊兄弟。

他老爹告诉过他,他们两家是各取所需,他以为对方也明白呢,仍自念叨着,

“我要是有那姓许的运气,我也可以做大员!哼!有什么了不起?听说她身怀六甲,我看她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吗?说不定到时就会一尸两命,哼!”

张宝打消了继续当义子的念头,就随便应付着,对于有关许娇娇的事,虽然他也有恨,但老爹已经警告过他了,不要再掺和颜德郡主的事。

上次两家合作,结果都弄了个灰头土脸,他虽然算不上多聪明,但弄不过人家,这一点他是清楚的。

既然这样,他还费那心思干嘛?

怎么玩不是玩呢?

非要去啃硬骨头找不自在吗?

朱振白怨恨,就让他怨恨去,反正他只能作壁上观。

他抱了这个心思,桌子上主要就是朱振白在唠叨了。

俩人一边喝,一边说,喝好了,也就散了。

酒后的活动还是有的,比如可以去花楼,但那太费银子了,张宝既然没了需求,就不愿意再继续请客了。

朱振白自己囊中羞涩,只有往家走。

当然,他还有一个跟班。

虽然家底不厚,但必要的派头是不能少的,这关乎颜面。

走到一个路口,他眼一花,发现一个女子低头从前面过去了,虽没看清楚面貌,但观其窈窕的身段,这绝对是一个美女啊!

“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