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提名酒,我之前来的时候听人说起,我还以为是个想赚我们读书人银子的噱头讨喜酒,现在尝完之后,我口服心服,掌柜的给我来五斤!”

“我也要两斤,多少银子一斤?”

说实话,这年头能念得起书的,不管是住在乡下还是城里的学子们,都是有些家底的。

要不然,吃喝都愁的门户,去念书的人极少,除非像许有德那样执意特别深的人家。

许老三笑眯眯的待客,“咱们店有个老规矩,每人每天限量购买!这金榜提名酒是我们东家新近调兑出来的,数量不多,只卖学子,每人每次每天只供应半斤,每半斤一卖。由于是新推出,东家目前只定了试售价,是一百文银子半斤,等秀才岁试结束之后,再定正式售价……”

这个价格不贵,基本上人人都买得起。

一个葫芦装半斤,读书人爱风雅,光这葫芦装的酒都爱极了。

人人拿着一葫芦酒回客栈去了。

一传十,十传百的,好多学子们来买。

许老三又把廖青写得金榜提名酒奖励今年案首以及前三名的噱头广告往门口一张贴,许家酒铺门口,几乎是人山人海,大半个县城的人都涌到酒铺门口来了。

最后直接影响到了集市,整个集市差不多都挪了窝。以前的集市是在鹦鹉嘴大街上的,现在那些小摊贩什么的,都自己挪到了清溪酒坊的附近了,能影响一个集市的中心位置,可见清溪许酒的名气之大了。

还有好些酒鬼们都心痒痒的眼馋金榜提名酒,想喝上一口,但因为不是学子的身份,酒坊不卖。

所以,好多私底下找学子们买酒的。

一百文半斤一葫芦的酒,被转卖到五百文以上了。

距离参考有三天,学子们可以免费喝三天的金榜名提名酒,也可以买三天的金榜提名酒。

一葫芦转卖出去,挣四百文钱,三天合计起来能赚一两多银子。

一两多银子,如果不是太过大手大脚,足够秀才们几天的花销了。考个秀才,不管中不中,一文银子不用花,稍省点的还能有赚头。

这让家里没有学子的人,都眼红无比。

今年的岁试还没有开考,金榜提名酒却先火了。

廖青和许娇娇打趣道,“媳妇,你当真要奖励案首一百斤金榜提名酒?这也太大手笔了吧!这百两银子说送就送啊!不得行,太亏了,我怎么样也得考个案首回来,这百斤酒不能便宜了别人去。”

许娇娇噗呲就好笑。

“行了,大佬,就冲市集中心这几天都围在我们酒坊附近,这百斤酒送得值!相当于广告费了,还有也不是年年送的,明年少送点嘛,再说了,学子们念书多辛苦,鼓励一下,将来咱们沙洲县说不定还能成为教育大县!”

廖青眯起眼睛,“教育大县?”

“嗯嗯,就是教书育人大县……

廖青一寻思,“但愿那些学子们不是为了咱们的金榜提名酒,而拼命读书……”

许娇娇就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这个冷笑话真冷。

秀才大考分三场,共九天,考试是封闭式考试,进去了之后,得等考完才能再出来。

然后,放榜又要等几天。

许娇娇把廖青送到考场之后,就回乡下酒坊兑酒了,金榜提名酒这几天太火爆了,要多准备点,等大考完之后,估计又要售爆一波。

刚回到乡下,就见许张氏愁眉苦脸的在收拾猪肉,一块块新鲜的猪肉被腌制在大盆子里面,堆得老高。

“咋了,娘?这不年不节的突然杀什么猪啊!莫非有什么喜事儿?”

许张氏一见老闺女回来,先是问了廖青考试的情况,然后,才说起了原因。

“是病死的,前几天这头猪就不肯吃东西,昨天无缘无故的就倒在地上死了,没有办法,只能杀了,这种病死的猪肉卖也卖不起来价格,娘寻思着,腌制了以后自家人吃了算了……”

许娇娇大惊,“什么?病死的?快别!娘!病死的猪肉是不能吃的,赶紧的埋了吧,病死的猪肉里面肯定带有病菌,人吃了猪肉也会被传染的。”

许张氏听了皱眉道,“埋了?老闺女,这么大一头猪,眼看着要出栏了的大肥猪,一两百斤呢,埋了?那多浪费可惜,我们乡下人皮糙肉厚的,吃了应该不要紧,以往村子里有富户家里要是有猪病死了,也都是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