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许老二将养了两天,许娇娇这两天哪里也没有出门,天天在屋子里练习。

老许家上上下下都沉默着,空气特别的安静,带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意味。

……

这天,吃过早饭。

许娇娇进地窖,开坛取虎骨酒。

一开坛,就有一股子浓香的气味喷薄而出,直接冲出了地窖,弥漫了整个老许家的上空。

许张氏陪着许娇娇开坛取酒,被酒味冲得连打了几个喷嚏,连声道,“好香,嗯,闻了这酒就感觉浑身一阵热气。”

可不是嘛,许娇娇也没有想到虎骨酒这么浓烈。

她闻了好几口,觉得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这是阳刚大补之气,补气血,效果奇佳,她们普通人一般都补不得,一补就过头。

“娘,小酒壶。”

许张氏赶紧把事先准备好的小酒壶递给许娇娇,许娇娇捏着鼻子,怕闻多了虎骨酒气。

她这身子骨,营养过剩,用不着补。

一手捏鼻子,一手用小舀子往小酒壶里舀酒。

舀了大约大半壶,估计有个三四两的样子,就没舀了。

又把酒坛子给密封上了。

虎骨酒目前还只是初泡,时间不长,效果不是太好。

要越泡得时长效果更好,她现在舀了三四两出来,是打算让许老二喝上十天半个月的,酒坛子不能经常打开,要保持密封,经常打开,会影响酒味变质什么的。

刚刚密封完酒坛子,许老四,许有德他们几个酒虫都闻香而至了。

许老四在地窖门口探头问,“什么东西这么香?是不是老妹儿酿得枇杷酒好了?但闻着好像不是枇杷味儿啊!”

许张氏没好气的骂道,“什么香?你是饿狗子闻到屁都香!别打那歪头八脑的主意,这是给你二哥泡得救命的虎骨酒。”

“我一猜就是,这酒够劲儿,我们在屋外头都闻到香味儿了,太够劲了,爹,您是不是也闻到酒香过来的?”

许有德自然不好意思说是,就咳嗽两声,背着手走了。

许娇娇拿了酒就往二房的方向去了。

大家伙儿都知道今天许娇娇给许老二扎针治伤,都候在二房的门口等了。

二房的几个孩子们都眼巴巴的看着许娇娇。

许娇娇拿着酒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许娇娇。

许张氏一见就不高兴了,“都杵在这里做什么?都没事干了?你们老妹儿是新手,这么多人围着想看什么看?一会要是有个手抖什么的,你们负责啊!都各忙各的去,走开走开……”

许娇娇扎针时需要静心凝神,许张氏是知道的,每次许娇娇拿二郎练手的时候,都只是姑侄两人在房中,多余的人都不能有,一有,许娇娇的手就抖,有几次把二郎扎出问题来,都是许张氏进去说话了的原因。

大家被许张氏这么一赶,再关心也不敢停留了,都各自散了去。

许娇娇准备进去的时候,许有德叫住了她,“娇娇,有几分把握?”

许娇娇耸耸肩,“不知道。”

谁知道!

她自己心里压根没有底,当初那游医随便教的,她也是随便学的,镇上的孙医生虽然往好里猜了,但是,无凭无据的,全凭想像力,谁也不知道行不行。

只不过,她尽最大能力吧。

反正她学习的时候是用了心的,虎骨酒也酿得差不多了,那个游医所说的要求都达到了。

但且一试吧。

许张氏拉着许有德走了,“走走走,什么把握不把握的?娇娇是老二的亲妹子,还能谋害他不成?总是尽自己的能力就行了,娇娇又不是神,你别在那叨叨给她施加压力,小心她手抖!”

这是亲娘!

才敢说她手抖!

许娇娇噗呲笑出声,这一笑,反而轻松了不少。

确实,她给自己的压力也挺大的,虽然给许老二施针,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但多少是第一次,又是一条人命来着,内心深处还是蛮有压力的。

这样一说笑,好多了。

最后,许娇娇带了二郎进屋去。

需要二郎打个帮手,二郎跟着许娇娇练手练了这么久,他对许娇娇扎针已经多少熟悉,知道她的施针的风格,也不怕针了,换个旁的人来打下手,会害怕。

进了屋,许娇娇就把房间门给关上了。

许老二已经在炕上等着了。

这两天,许老二的情绪很稳定,没有再寻死,也没有多么的高兴与兴奋,他就是吊着一口气,养着舌头上的伤,等着这一天。

是死是活,就看许娇娇死马当活马医的针灸术了。

也算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