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金黄色的光和亚者自己本身的光,在我看来是不同的。

将整把剑照射的金黄的是纯净的圣光,而他身上,是可以让我感受到忠诚的炙热金光。

亚者留下他的剑之后,便是直接的离开了。

据他说明,这把剑来源于圣光,说不定可以一定程度上的制造出融化和直接消失之间的间隙,从而产生水。

不过,更多的是觉得圣光代表着生命和正义,是可以给枯树带来生命的源泉。

而在需要的时候,亚者可以直接让剑本质的投影直接出现在自己身边,效果和本体没有差别。

因为圣光是一体的——他这样说,并且演示了一遍。

圣光本应该是刺眼的,至少之前在王座那里看见的时候是这样。

现在投射下来的光,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就像是光线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动,从上至下,从始至终没有发生变动。

或许有效果。

圣光照射的地方出现了一点点的塌陷,更加准确的说,只是周围的雪又积累了一些。

我不免有些急切,想要直接推移时间到未来,看结果,看到我所期望的那样。

当然,我非常珍惜现在的一分一秒,但那种急切也是不可忽视的。

走进一点,想要看的更加清楚——其实,在原来的位置就已经足够的清楚。

亚者完全可以留在这里,我完全不介意,但他既然是自己要离开,那么我也不会挽留。

没有挽留的理由,这个地方多他一个或者是少他一个,其实不会有影响。

只是我觉得,既然是他把自己的剑留在这里,至少也看一看会不会有什么效果——一种类似于责任的感觉。

嗯……应该是有备无患。

雾雪也走到了这把剑前面,然后慢慢的顿了下来,似乎这样就可以安心于等待的时间。

其实我也想蹲下,不过仔细想想,蹲下的姿势很难把握,因为我是王。

倒不是我对于王的威严或者是其他的一些虚荣有很强的期望,更多的是因为她。

她是王妃,而我是王。

那么,光凭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哪怕这是设定,不过说不定我得要好好的感谢一下这个设定。

于是我就顺势的坐了下来,挺直腰板的,盘膝而坐。

这种坐姿是非常通用的,大部分时候都是没有问题的。

就这么一直坐在这里,和雾雪。

说起来,这把剑是有名字,只是我一直不愿再一次去仔细翻找那种没有丝毫熟悉的冰冷记忆。

这把剑,叫做亚者。

“王~王!王!”

这样叫我,别人听了可能是会误会的啊,尽管没有其他人,但我自己听了也不是很舒服。

要是有其他人在,我干脆就无视掉好了。

这种清脆的声音,是我第一次听见。

清脆,是那种灵动的,进一步的说就是幼气的女声。

“爪,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了,王只需要说一次就足够了。”

我不再继续看剑,稍微侧过脸用毫无训斥的语气说着训斥的话。

坐着好像不太好转身,特别现在是在雪地里,如果直接旋转会非常明显的在雪山留下痕迹吧。

不知不觉,我已经开始逐渐的注意到这些小事情了。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和她说话。

“诶……可我害怕王听不到的说,王?是生气了吗?”

她怯生生的说道。

“没有生气,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呢?”

我理所当然的说道。

“太好了!王~王!”

就知道她是装的。

说过很多次了,她依然没有改,哪怕之前是第一次,我也会不厌其烦的继续说下去。

“都说了,王只需要说一次就可以了,我听的见。”

其实,她一直这么下去也是可以的。

但我当然不会把这句话告诉她。

“可是我之前呼喊王的时候,王没有理我,自己就来这里了。”

“果然还是没有听见吧?”

之前?

你是在哪里呼喊我?

不是在那里吧——之前回来的时候在九头蛇头上看见的那两个人影。

我确实是没有听到。

先不论她是不是真的有呼喊,在那种距离,普通程度的呼喊听不见很正常吧?

要是这样都可以成立,那么离开这个地区,我看不见的情况下也是可以成立的咯?

这样算来,我把自己估高了么。

“那种距离,一般来说我听不见很正常吧?”

我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的有错误,她这种钻牛角尖的做法不可取,我有责任好好的教导一下。

“可我都看见了,一眼就认出来站在蛇头上的是王,立刻就一边呼喊着一边朝王追过来了,但王居然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王!王!”

“居然不理我直接走了!”

哈哈哈——真的是没办法啊。

我只能用一种方式和她说话,或者说,对她我没办法狠下心来。

“那真是抱歉了,那么,爪,你就一直呼喊到我回应为止吧。”

反正她也不会改,这样要是能安慰一下她就好了。

完全的好处,再说了,更多的其实是让她高兴。

“啊!?不要~王你到时候马上就回应我嘛。”

那可真是不好说了。

某种程度来说,我说不定对她一直喊王还是觉得很不错的。

“这个嘛……毕竟可能出现那种情况啊……”

“呵呵呵~”

雾雪在旁边捂着嘴轻轻的笑了起来,爪看见了立刻就扑了上去。

“雪~雪~—”

她在抱着雾雪不断的在撒娇。

呵呵呵——

我的心情越发的愉快。

爪,她是我的妹妹,而我是她的王,也是她的大哥。

作为哥哥,能为妹妹而宽容是一件荣幸的事。这是我从那里看到的,其他看见的很多都没有没多少印象,这个倒是记住了。

或者说,是看见了爪的时候想起来了吧。

我倒是不觉得有多荣幸,只是觉得,我是她的大哥而已。

呀!等等!爪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差不多就该适可而止了!

我非常想说出这句话。

于是,说道:“暴连,不是让你好好的管管她吗?不要太惯着她啊!”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暴连说道。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感觉是在对自己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