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知道是谁走漏风声,现在都知道要找令牌,大街小巷,这帮人简直跟土匪一般,您现在出去看看,随便一个村民,胆敢走出家门,就被人堵着。”

“就连小二都被四五人围着,我看这第二关是过不了了。”

王富贵有些垂头丧气。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一杯酒就喝。

他很郁闷。

更多的还是难受。

“王兄莫要气馁。”

“愚兄有笔生意想和王兄谈一谈,不知道王兄是否愿意?”

顾锦年安慰王富贵一声,而后谈起生意。

“顾兄,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思谈生意啊。”

“要是顾兄需要银两开口即可。”

王富贵有些无奈,他现在压根没心思搞这种事情。

还谈生意。

谈个毛生意。

毛你有吗?

“那富贵兄能给我十万两黄金吗?”

听到可以直接拿,顾锦年毫不犹豫开口。

只是话一说完,一道怨气从王富贵体内涌出。

十万两黄金?

大哥我家里有钱是有钱,可又不是我掌控的,你要个几千两黄金我可以给你。

张口十万两黄金?那可是我一年的生活费啊。

“行了,不与王兄说乐。”

“这笔生意牵扯到第二关令牌之事,只要王兄愿意,我可以保证王兄顺利通关。”

顾锦年笑了笑,但眼神认真。

“通关?”

“顾兄所言极真?”

后者咂舌,望着顾锦年,有些不敢相信。

“本世子从来不会骗人。”

“就看王兄愿不愿意做这笔生意了。”

顾锦年开口,倒也认真。

“请世子开口,愚弟鞍前马后。”

能顺利通关,他必然参与啊。

“倒也简单。”

“王兄只需这样,然后那样即可。”

顾锦年在王富贵耳边长篇大论。

而王富贵听着听着便恍然大悟了。

只不过计划听完后,王富贵有些好奇,望着顾锦年道。

“世子殿下,要是这样做,会不会惹来麻烦?”

“我说的是文景先生。”

王富贵算是听明白了。

顾锦年的计划倒也简单,这样,那样,然后收银子。

“无妨,你去就好。”

“不过王兄必须要调查清楚,那些与张赟关系好,或者是暗中对我不友之人,一个都别卖。”

“其他的随意。”

顾锦年倒也淡然。

价格已经规定死了,五百两白银一枚,所以不担心没人买。

只不过卖给谁又有一个说法。

顾锦年肯定不想卖给张赟,倒不是厌恶,而是这家伙没点作用啊。

混这么长时间,连凝气都没有。

真为他爹丢人。

这种反派,早点滚蛋最好,一点营养都没。

“行。”

“那顾兄在这里等候。”

“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王富贵也不啰嗦,拿着桌上的令牌直接走人。

顾锦年留下一枚地字令,苏怀玉留下三枚。

王富贵拿走两枚当做自己的报酬,剩下还有一百六十五枚令牌。

随着王富贵离开后。

顾锦年则显得平静,接下来就等着收银子了。

一百六十五枚,常规算法八千二百五十两黄金。

不过这是常规算法,顾锦年方才支的招,最起码赚个一万两黄金没啥问题。

想到这里,顾锦年也没有说什么了,让小二开了两间上房,自行休息。

而与此同时。

小溪村内。

一处湖畔旁。

苏文景静静伫立,目光落在池中,不知思索什么。

也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他身后。

“老师。”

“江宁郡只怕有大麻烦了。”

来者是位男子,二十七八岁,风度翩翩,气质不凡,穿着白色儒袍。

他一出现,便压着声开口,告知此事。

“多大的麻烦。”

苏文景略显沉默,转过身来看向对方。

“根据书院学生调查,江宁郡不仅有妖作祟,当地官员与商贩上下勾结,阴奉阳违,倘若当真爆发,只怕民不聊生,酿出天大的错。”

“还望老师亲自面圣,将此事告知陛下。”

男子出声,他是苏文景的学生,显得毕恭毕敬。

“朝廷已经派了大儒前去,镇压妖祟。”

“这些日子也在运粮,江宁郡虽大,可朝堂当中还有诸多事情要处理。”

“为师即便面圣,也无法改变什么。”

“不过你要好好准备一番,囤积粮草,关键时刻送往江宁郡,倘若江宁郡无事,权当做是预警。”

“倘若江宁郡有事发生,你这次送粮,也能为往后入仕添加一笔,知道吗?”

苏文景开口。

并非是他不愿去找圣上交谈,而是国家每天有大量的事情汇报,如今朝廷该送粮送粮。

该派人派人,这个时候就没必要再去说什么。

有些事情,嘴上说的轻巧,可实行起来很难,一切都看收益比。

成本大于收益,没有人愿意去做。

已经不是私心不私心的问题,而是大局所迫。

“学生明白。”

“老师指点的是。”

儒生点了点头。

末了,他继续开口道。

“老师,学生来之前听闻有人将天地令牌全部收集。”

“这等心思有些奸诈,还望老师注意,免得被小人得逞,误我大夏。”

他继续开口,提到这件事情。

“此事为师已经知道。”

“在规矩之内,并无奸诈之说,反而在为师看来,这是一件好事。”

“程明,你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可有时候莫要心生偏见。”

苏文景不在意,反而夸赞顾锦年。

“老师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