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彦习是恼羞成怒,连忙说道:“大家都先听我说,我彭彦习,绝对不会做这种下流的事,你们宁愿相信她也不相信我吗?这些事情都是她胡说的!”

他冷笑一声,看着妇女:“哦,我懂了,你这样来害我,污蔑我们,恐怕你其实是谢家那边派过来的吧,其实和你演戏的是他们,目的就是想陷害我们?”

“简直痴心妄想,想必大家是不会中你们的诡计的!”

彭彦习不愧是彭彦习。

即使到这个时候还能立马精准反击,混淆视听,就是这种能在慌乱中立马冷静下来的心态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大家伙一听这话都傻眼了。

现在双方都在说对方在演戏,那自己究竟该相信哪一方?

就在这时候,妇女突然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彭彦习啊彭彦习,我就知道你这个老狐狸事后一定会不做个人的。”

说完这句话,她掏出一个东西来:“你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支录音笔!

“呵呵,你以为我一个妇道人家,就不懂得留个心眼了吗?原本我是害怕给你演了戏,你不会给我钱才录音的,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既然你说我污蔑你,那就让大家听听,你彭彦习,你彭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吧!”

彭彦习的脸上顿时没有了颜色。

“别!别拿出来!”

可是已经无法挽回了。

中年妇女直接按下了播放键,高高举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到。

她和彭彦习的所有话,都让大家一清二楚地听了个原原本本。

夜色之中,有心碎成几片的声音。

彭彦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头一回遭到这样的事情,天衣无缝的计划,没想到最后栽进去的会是自己。

一切都完了!

所有人此时都鄙视地看向彭彦习。

甚至他们连骂都不想骂了,骂这样的人,他们都嫌嘴不干净!

此时有人叹息道:“哎,想来想去,其实我们嘴对不起的,就是谢医生啊,现在想起来我都想给自己一耳光,谢医生才是这件事情里最大的受害者啊!”

“是啊,我们都被彭彦习给蒙蔽了双眼,冤枉了谢医生了!”

大家都接连道歉起来,说着自己的不应该。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前后的态度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谢温感觉自己就好像做梦一样,十分不真切,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如果刚才她真的一走了之的话,怎么会看到现在的这一刻?

幸好叶昆仑将她拉住了。

但,谢温也非常疑惑,好奇叶昆仑怎么就知道现在的情况?就跟未卜先知一样,简直让人称奇。

这时候,妇女指着彭宇质问道:“你个狗贼,到底给我儿子吃的什么药,还不赶快说!”

其他人也跟着说起来,逼着彭宇把之前的药方拿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既然已经身败名裂,那么彭宇也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了。

他怒吼一声:“非得看药方是吧?行!拿过来!”

刚才那人立马就过来把药方递了过来。

妇女看了一眼发现看不懂,立马交给了其他大夫。

大家一一传阅,看完之后脸上都有些奇怪,紧蹙眉头,这药方上也就是寻常的养身药物,调养生息,滋养补阴。

用药都比较温和,通俗点来说就是什么人喝了都不会有事,反而养生,这一碗药喝下去不应当会出现现在这个情况,毕竟这和水没什么区别,谁会喝了一碗水就晕倒了?

大家都十分不解,面面相觑。

彭宇冷冷道:“如何,你现在知道我没有骗人了吧?事情压根就不出在我的药方上,还非得冤枉我,现在告诉你了,怎么样嘛!”

中年妇女也困惑起来了,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搞的。

现场都是权威的医生,如果药方有问题不可能有人会看不出,那就说明事情没有出在药方上,那既然如此,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自己儿子晕倒了呢?

就在大家都疑惑不解的时候,叶昆仑突然一拍脑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我忽然记起来一个东西。”

大家都看了过去。

“刚才我不是给这个孩子看病吗?看脉象的时候我觉得他身体有些疲劳,所以有几针就是让他助眠放松的。”

“他的脉象错乱,身体发凉,都是正常的反应,那是人体在自动恢复调节,等一会醒了,就会变回来。”

啊?

现场一时之间安静了几秒。

每个人听完之后,脸上表情都各不一样,有无语,有愤怒,有开心,也有折服。

你说你忘记了?

谁会信?

自己扎的穴位,出这么大个事还忘记了?

简直就是鬼扯!

这时候,就是没脑子的人都看得出,叶昆仑这是早就看出了彭家父子的阴谋,但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偷偷使了手脚,挑起矛盾从而使得彭彦习和中年妇女决裂,反将一军。

他们之间的事情,本来就是不光彩,双方都不会过多相信对方。

如今被叶昆仑一“挑拨”,马上就双双对峙起来。

彭彦习气得整个人都在不停地颤抖。

他指着叶昆仑哆嗦道:“好,好,很好……叶昆仑,你个小贼,居然利用那个孩子来引我们上钩,设计搞我们?”

叶昆仑耸了耸肩,说道:“我都说了,孩子是病人,而我是一个医生,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只能怪我学艺不精,当时一紧张就把穴位的事给忘记了。”

这番话自然没有人会去信。

但是也没人去说。

叶昆仑的行为很下流无耻吗?

不,他只是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彭家父子先做出这样的事,设出这样的局,他只是稍微动了些心思,让彭彦习的计谋败露了而已。

之所以会成功,一个是彭家父子的计谋本来就见不得光,再一个就是他们医术不精,看不出其中门道。